三楼的卧室里。言蠂燁璂汧瘕
昨天韩依依割腕再次昏迷,刚醒来后第一件事便是知道了纪连城竟然要逼着自己的女儿嫁给他。她当场石化,惊颤起来。
紧接着不管她怎么哀求,纪连城都无情的给出了一句话,他说,“想挽救你女儿下半辈子的幸福,你就必须嫁给我!”
韩依依死活不同意,坚守心中的真爱。却又百般心疼女儿,最后竟急火攻心的看着纪连城冷漠的离去后,再再次晕倒在地。
韩依依脸色苍白,一动不动的躺在宽大的红木床上。偌大的双人床忖的她瘦弱的身子更加的单薄,正在昏睡中的她睫毛不规则的抖动着。眉头也時不時的蹙起,像是在做噩梦一般。
纪连城褪下了满脸的暴戻,表情担忧的拉着那双纤细的小手,紧紧的握在手心里。那双手很冰,尽管他的大手包裹着她的,却怎么无捂不热。
家庭医生在一旁神色慌张的为韩依依做检查,家庭医生拿出体温表,脸色担忧的看着纪连城,“老爷……这……”
纪连城转过头,脸色又骇人了起来,“快说,依依怎么样了?”
家庭医生战战兢兢的道,“对不起……老爷……韩女士昏倒后,生命体征还是不稳。额头一直发着高烧,血压又不断的下降。前两次韩女士割腕流失了很多血液,她的身体本来免疫力就低,虽然一直在给她注射进口药物来提高免疫力,可是她的伤口还是感染了细菌。言蠂燁璂汧瘕导致她昏迷……”
纪连城看着血压仪不断的下降,心拧成了一团。疯狂的吼叫着,“你个废物!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救回依依,要不然你就等着卷铺盖回家吧!”
家庭医生表情慌张而担忧,抱歉的看着纪连城,“老爷……我会尽力的……现在我必须要求救与我的学长,他对于这一类型因为感染而昏迷的病人比较在行。”
“那你还不快打电话!”纪连城粗暴的咆哮着。
卧室里的佣人们都恐惧的眯起眼睛,那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实在是可怕极了。
家庭医生迅速的拨通了电话,二十分钟过后便来了一名年纪比家庭医生年纪稍长点的医生。他简单的冲纪连城点头示意后,便投入到为韩依依的抢救过程中。
先是注射了增强免疫力的进口药物,又为韩依依仔细处理已经感染的伤口,再为她退烧,最后又为她输血。在两位医生不停的拼凑中,韩依依的血压算是稳定了,烧也退了。
可是,她的脸色依旧苍白,她的身体却更加的冰凉。
纪连城痛苦的握着她的手,“依依,你醒醒。我不准你死,不准!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死!”
两位医生看着病床上的病人相视一看,都无奈的摇头,从病人身体冰冷,脸色苍白的体征来看,病人似乎并不想清醒过来。可是,两位医生看着纪老爷的这架势,这话只能烂在心里。
后来的那位医生收拾好东西,有些担心的鼓起勇气道,“纪老爷,韩女士的血压虽然稳定了,但是还是要時刻警惕。韩女士要是明天还不醒来,那情况真的很不妙!”
纪连城绝望的闭上眸子,“滚!你们都滚!我要一个人陪着我的依依!”
昏迷中的韩依依似乎有了细微的反应,但是也只是短暂的蹙了蹙眉。似是下意识的反抗,纪连城的眸子倏地瞪大了。
屋里的佣人们被吼了一声后,纷纷的退下。
屋里只剩下纪连城一个人了,他的双眸中竟留下了泪水,握着韩依依的双手,喃喃的道,“依依,千万不要这么折磨我。我不能失去你的……你了解我有多爱你的……你赶快醒过来……”
这一夜,他未合眼,只是一直坐在韩依依的床前看着她,给她将从前的事情。说温柔的情话给她听,轻声的哄她,甚至将故事给她听,只希望她能睁开眼睛……
☆☆★☆☆
一整夜过去了,一整天也过去了。
韩依依的生命体征都稳定如常,可是就是没有醒来。
纪连城熬了一天一夜,苍老了许多,眼窝都深陷了下去。他再一次咆哮的找来了医生,医生心惊胆战的来为韩依依再做了一番详细的检查。最后无奈而抱歉的道,“纪老爷,对不起我实在是无能为力。按道理来说,韩女士也应该醒了。可是……”
纪连城满脸的暴戻又暴露了出来,狠狠的吼着,“可是什么?可是什么?”
医生擦了擦额头上惊悚的汗水,然后鼓起勇气道,“可是韩女士似乎自己不愿意醒来,所以才……”
医生的话刚说完,纪连城的拐杖就砸了过去,“你放屁!你滚!我的依依怎么会不愿意醒来呢?不会的!你滚!满嘴胡言乱语!”
其实,医生的话深深的打击到了纪连城的心。他才会暴跳如雷的轰他走,以此来维护自己那点可悲的尊严。
望着病床上一动不动的韩依依,他痛苦极了,用哀求与绝望的眼神凝视着床上的人儿,呐呐的说,“依依,你为什么不愿意醒来?为什么?难道你当真这么讨厌我吗?我知道我伤了你的心了,我不该用你最疼爱的女儿来惩罚你。我真的错了,求求你赶快醒来吧!我答应你……只要你醒来,我就不会逼着你女儿嫁给我了,其实我本来也没有这个打算。我之所以故意放出这个消息,只是为了刺激你,为了逼迫你嫁给我。这辈子我最爱的就是你了,我怎么会去娶别的女人呢?何况那个还是你的女儿,我不是禽兽,我做不出那样的事情。这一切我只是为了逼迫你啊!可是我真的不想失去你啊!我求你了,你快醒来。我真的很后悔那样的逼你……求你不要这么折磨我……还有,我要告诉你项天烽并没有死,那段视频是我拿来骗你的……依依你快醒醒啊……”
此時此刻,他竟然像是个无助的孩子般,在韩依依的面前流泪忏悔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