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仆人根本就不管她的情绪,径直往卫生间走了去,从里面端着已经在开始腐烂的食物,径直离开了房间。
房间里恢复平静,姿姿的目光落在食物之上,却没有任何的胃口,她想着江柏雄说的那般无情的话语。
他说就算是自己的孩子也不会留,要多么无情的人,才能够说出如此无情的话语呢?
这样的话语,让姿姿整个人都觉得发寒,那种从骨头里散发出来的寒冷,让她惧怕不已。
有的等着手术刀来总结她和孩子的生命,还不如就此绝食而亡,她这么想着的时候,房门口又走进了一个仆人。
盯着那慢慢靠近房间的仆人,姿姿觉得奇怪,不由自主地皱紧了眉头。
“你进来干什么?”冷冷的话语,昭示着她心里的不爽。
“赶快吃饭吧,夫人,你不吃饭,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能够受的了呢?”仆人的话语冷冰冰的,但说的话语却是真理。
只不过,姿姿在刚刚才下了决心,所以即使此刻面对如此的真理,也对她没有半点儿的作用。
她连看都没有看那餐盘里的食物,就径直将目光移向了窗外,冷冷地道:“端出去,我不吃。”
话音落下之后,仆人的声音却比她的声音还要冷:“你以为我乐意伺候你吗?你不吃更好,饿死了更好。”
如此嚣张的仆人,不得不让姿姿的目光从窗外收回来,她转过头,盯着面前仆人的平静面容,突然笑了起来。
呵呵的笑声,上扬在脸颊,那笑容让仆人莫名其妙却让姿姿觉得悲伤不已,江家的仆人,从来都是这样的态度,她其实也是习惯了的,但是好久都没有面对过这样的场面。
在面对着的时候,心里的悲伤喷涌而出,让她有万般滋味在心间萦绕着,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够发泄出来。
“夫人,我劝你还是把东西吃了吧,不然你的孩子……”仆人的声音不顾她的悲伤笑声,响亮起来。
却在还没有说完的时候,被姿姿给直接打断:“闭嘴,端出去,我不吃。”
她是铁了心的,如果要死的话,她愿意自己让自己死掉,才不会让冰冷的手术刀划过自己的身体。
仆人有些无奈地站在房间,并没有说话,也没有转身离开。
关上的房门,被吱呀地一声推开,让房间僵硬的氛围得以缓和着,很快门口就响亮起了皮鞋撞击着地板的声音。
姿姿的目光一直望着窗外,即使什么也看不见,但她还是觉得自己的脸望着窗户的方向,感觉好多了。
“张医生。”仆人恭敬的话语响亮在身后,姿姿没有回头,但是子啊听到张医生这三个字的时候,止不住脸色冰冷。
“你出去吧,这里交给我,我会让她吃饭的。”张医生的声音淡淡的,落下之后,仆人愣了一下,但是并没有做任何的停留,很快就径直离开了房间。
听着房门被关上的声音之后,张医生的声音响亮了起来:“该吃饭了,不要在窗户边发愣。”
很是镇定的声音,依旧像是姿姿救世主的口吻一般,他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。
面对张医生如此的口吻,姿姿显得很是不开心,她缓缓地回头,哭红的眼睛里面写着愤怒,直直地盯着面前的男人,真恨不得抡起拳头重重地冲他砸过去。
张医生子啊看到她的这副模样的时候愣了一下,随即脸颊升腾着不解:“怎么了?”
声音淡淡的,就像是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一般,就是他这样的淡淡的口吻,让姿姿甚是不爽起来。
“怎么了?你觉得我怎么了啊?”声音很大,声嘶力竭,似乎嗓子都要破了一般。
她对这个男人那般的信任,将他当做是自己的救命稻草,还以为他真的能够帮自己保住孩子。
可是他还在出着主意,还在跟江柏雄说要怎么样才能够给她拿掉孩子,她对他的信任,在他对江柏雄唯唯诺诺的时候就消失不见。
“你生气了?”依旧是淡淡的口吻,依旧是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的样子,那个样子,让本来就很生气的女人,脸颊声的怒火越加地不可平息。
瞪大眼睛,盯着中年男人,他的脸色很是平静,没有太过大的情绪变化,声音淡淡的:“我说过,相信我,你对我的信任,动摇了吗?”、
“信任?”姿姿重复着这个词语,盯着面前的男人,突然暗淡的脸颊扬起了一抹笑容。
只不过,那笑容里充满了悲戚的哀伤,笑的比哭都还要难看:“信任?你觉得我还要怎么信任,你还有什么资格值得我信任?”
她的信任,在他对江柏雄唯唯诺诺的时候,就已经彻底地消失不见了。
真的不知道,还要怎么样,才能够对面前的男人燃烧起信任来,她对自己当初的决定,觉得太过于唐突。
面前的男人,根本就不知道信任,而她竟然还那般天真地,将心里的期望都寄托在这个男人身上。
笑自己的傻,笑自己的太过于天真。
“你必须相信我,只有相信我,你才能够保得住孩子。”张医生的话语很是认真,很是坚定。
虽然那口气听上去,没有半分撒谎的痕迹,但是姿姿再也没有了信任,她的信任都已经磨灭。
“够了,以后我不会再相信你了,你给我出去,出去,我不想看到你,你给我出去……”她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,转过身,盯着面前的男人,大声地嘶吼起来。
让满脸认真的张医生皱了下眉头,他转过身,皮鞋撞击着地板,响亮起声音来。
但是却没有径直走出房门,而是走到茶几上,望着上面的食物,声音里裹着恳切:“来,吃东西,只有吃了东西,你才能够有力气反抗。”
即使那个男人的话语很是认真,但是姿姿只要一想起,她会保不住孩子,就再也没有了胃口。
“不吃。”很冷而很坚决的话语,从嘴里蹦跶出来之后,让张医生的眉头拧得紧紧的。
“你必须相信我。”那个中年男人的话语很大声,也很坚决:“只有相信我,你才能够保住孩子。”
他的话语里透着恳切,但是姿姿却再也不敢相信了,声音冷冷地打断他的声音:“不用你的帮助,我已经有了决定了,我的事儿,不用你再搀和。”
冷冷的声音,让偌大
的房间,像是在一瞬间结了冰一般,强大而冰冷的感觉,肆无忌惮地狂猛汹涌起来。